“老夫人每日都逼您喝这些苦药,大人也不管管。”
苏月禾摸着自己的肚子,苦笑:“其实我也想要有一个孩子。”
她和江承函也曾相敬如宾,可现如今却只剩下相敬如冰。
或许……真的是因为没有孩子。
“你去打听打听是否有厉害的大夫。”
午时,苏月禾刚用过午膳。
素霜兴致冲冲进来:“郡主,奴婢打听到朱雀街有一个妇科圣手,最擅长生育问题!”
苏月禾睁开双眸。
两人不多时便低调的来到了朱雀街。
素霜掀起帘子,还未下车,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苏月禾眼帘。
是她的夫君,江承函。
可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。
还未等苏月禾反应过来,就看见女人挽上江承函,两人一起走进了一座宅子!
第三章 他有了别的女人
苏月禾只感觉耳边一片沉寂。
她只怔怔看着远处早已一片空白的身影,雪落满她的肩头也没有察觉。
素霜气愤道:“大人竟然养外室,他把郡主您至于何地?”
苏月禾回过神来,自欺自人道:“或许是我们看错了。”
![](https://res.h500.cn/uploads/jdjuzi/1128/984624698.jpg)
话虽如此,可周身却包围着一股悲凉。
苏月禾强装作镇定地吩咐:“你去打听一下。”
说完,便回了马车。
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,被阴暗笼罩。
终于,帘子掀开。
素霜走了进来,一脸不忍道:“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,已经住了四年了。”
苏月禾闻言,整个人如坠深渊。
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,江承函对她逾渐冷淡的吗?
苏月禾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,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。
她坐在床边,一直坐到天黑,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,无人敢上前打扰。
直到江承函回来。
苏月禾才重新打起精神。
她下意识上前帮江承函更衣,解下他的披风,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,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。
她想要质问,却开不出口。
苏月禾抱着披风的手一颤,心中一阵刺痛,心神大乱,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。
“哐当——”
花瓶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江承函看着满地狼藉,皱眉冷声道:“小心些。”
苏月禾低下头,将情绪强压下去,似是随口一问:“你今日去哪了?”
江承函声音一贯寡淡:“在内阁。”
听到他撒谎,苏月禾心又颤了颤,为了掩饰自己,弯腰去捡碎片。
“嘶!”
苏月禾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,鲜血顿时流了出来。
江承函扫了一眼,只说了一句:“这种事,让婢女做即可。”
说完,就往内室走去。
苏月禾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,抬眸却又见到江承函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,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:“好。”
苏月禾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,深吸一口气,跟着进屋。
江承函背对着她,一言不发。
苏月禾不经意间开口:“夫君,母亲提起纳妾之事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江承函直接拒绝:“我公务繁忙,你替我回绝。”
苏月禾手一攥,忍不住试探道:“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,可以提出来。”
江承函忽然转身,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:“若我心中有人,不会让她做妾。”
苏月禾愣住了,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,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,疼得厉害。
江承函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,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。
和她擦肩而过时,苏月禾心中一慌,扯住他宽大的袖子: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?”
“议事。”
江承函将袖子扯出来,走得决绝。
苏月禾手僵在原地,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。
夜深了,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。
她一个人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忍不住想,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。
翌日。
苏月禾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,素霜便端上了早膳。
那药苦到了嗓子眼,令她没了胃口。
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:“没胃口,不吃了。”
不止是早膳,就连午膳也没胃口用。
素霜见状,担忧极了,她知郡主是在为没有子嗣一事烦扰,便偷偷去将昨日打听到的张神医请了回来。
张神医为苏月禾诊脉,蹙了蹙眉。
素霜见状,迫不及待地询问:“大夫,我家郡主怎么了?”
张神医似是确认了,他缓缓收回手,面露不忍,却还是说了:“夫人身体亏损严重,恐永不能生育了!”
第四章 想不想要孩子
张神医离开了。
屋内只剩下两人。
素霜开口安慰:“郡主……”
苏月禾虚弱地打断:“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是。”
素霜满脸担忧,却不得不退下。
苏月禾坐在原地,手不自觉的覆盖在小腹处,心沉入万丈深渊,一股悲伤笼罩着她。
这一坐,又不知道坐了多久。
忽然,“吱——”的一声,门从外面推开。
江承函走了进来。
苏月禾收敛心绪,上前服侍他沐浴更衣。
两人躺在床榻上,毫无交流一片安静。
苏月禾心中不是滋味。
她试探的问江承函:“夫君,你想不想要孩子?”
江承函看向苏月禾。
她只穿着单薄中衣,领口处露出了一片刺目的雪白。
江承函顿时眼神一暗,嗓音沙哑地问:“你想要?”
苏月禾感觉到他长满薄茧的手伸进她的衣襟。
一股热意从苏月禾心底升起,她吻上他的唇,比平常更热情的迎合着他。
芙蓉帐暖,一夜春宵。
翌日。
苏月禾起来时,手往旁边的床铺一摸,却摸到一片冰凉。
一股不甘从心升起。
她带着素霜再次前往张神医的医馆。
诊室内。
苏月禾压抑着心底的紧张问:“张神医,我的不足之症可有得治?”
张神医蹙眉道:“夫人这种情况不似先天之症,也不似忧思过重,有些棘手。”
“可有办法?”
张神医眉宇松了松:“难啊,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,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。”
苏月禾心沉了下去,却还是起身道谢:“劳烦您了。”
拿着药方离开。
苏月禾刚走到诊室门口,迎面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