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安澜顿了顿脚,唤玄武去商铺买了两份打包回府。
玄武疑惑,聂安澜何时爱上了这些甜腻的东西了?
转念一想,玄武顿时明白过来。
......
云轩房内,岳崖儿蹲坐在地上,正在认真地练字。
她强撑着脑袋,丝毫不敢懈怠,生怕聂安澜回来发现她在偷懒,又要惹他生气。
可她练啊练,聂安澜还不回来检查成果,倒是困意如潮水袭来。
午后的日光晒得暖,加之昨晚一整宿没睡好,岳崖儿撑着脑袋顽强抵抗。
真是奇了怪了,往日她洒扫院子比这累多了,也不见得这么犯困的,如今只是练了几个字,就困得不行......
岳崖儿甚至怀疑,这字有助眠的功效,不然为何她一练字,身体本能地就想要睡觉......
小脑袋一晃一晃的,岳崖儿实在受不住这困意,最终缴械投降,手里的笔一下子掉落,她索性趴在地板上睡着了......
聂安澜推开门时,就正巧看见这一幕。
干净的地板上铺满了纸张,纸张上写满了字,密密麻麻,从开始的东倒西歪,到后面的娟秀整齐,看来的确有在好好练字。
聂安澜勾唇一笑,目光缓缓上移,最终落在躺在角落的岳崖儿身上。
午后的日光透过薄窗,洒在少女的身上,瘦弱的身子蜷缩一团,猫儿似的慵懒,精致的小脸蛋在日光的沐浴下,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。
清透的衣裳遮不住她乍现的春光,聂安澜的目光落在她纤细优美的双腿上,呼吸顿时一紧。
日光温暖,照在身上十分舒服,岳崖儿动了动身子,胸前完美的轮廓随着她的呼吸,海浪般起伏。
聂安澜眼中暗潮涌动。
那晚遇袭,岳崖儿的衣服早就被血染透了,自然不能再穿,侯府下人的衣服都是粗布麻衣,穿在身上想必硌得慌,他便命玄武去长街街有名的裁缝铺子给她买了几套衣服回来。
他特意嘱咐,面料要柔软贴肤,要上好的云锦蚕丝纺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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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玄武有没有听明白,是否将他的要求悉数传达给了裁缝铺老板。
总之,玄武拿回回来时,聂安澜并未细看,从玄武手里接过来就一股脑塞到了柜子里。
直到他随手给岳崖儿拿了一套换上,他才发现,这种衣服并不是寻常人穿的衣服......
那面料清透,简直肉眼可见,加上裁剪特殊,聂安澜根本无法直视她......
聂安澜将手里的桂花糕放在了案桌上,轻手轻脚地走到岳崖儿面前,将她抱到了床榻上安置。
岳崖儿本就睡得不踏实,一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眼,正巧看见聂安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顿时吓了一激灵,岳崖儿慌忙起身,手忙脚乱地就要下床。
“王爷......奴婢,奴婢有好好练字的。”她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,只急着解释自己方才真的没有偷懒,只是真的太困了,一不小心就打起了盹儿。
可......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躺在地上的,怎一下子就回到了床上......
看着她着急的样子,聂安澜语气不温不火:“为何不去床上睡?”
这地板多凉,她竟然就这样睡在了地上......
岳崖儿回道:“奴婢觉得地上也挺好......”
方才明明是他说不要弄脏他的床,她哪里还敢去他床上睡。
再说,这地板很干净,午后的阳光又温暖,就算睡在地上,她也觉得十分惬意。
聂安澜眉目微拧:“你伤还未好,若是再受凉,到时可别哭鼻子。”
第94章
岳崖儿有些诧异,他这是在关心她?
想想又觉得没什么,说起来,这伤还是因他所受,他关心一两句,或许只是出于愧疚。
思及此,岳崖儿道:“奴婢身子没这么娇贵的。”
他房里的地板又暖又光滑,比她自己屋里的床板还要舒服呢。
聂安澜无奈,见她今日确实有好好练字,想来肚子应该也饿了,便起身去案桌旁,将两盒桂花糕呈到她面前:“今日很听话,这桂花糕是奖励你的。”
岳崖儿盯着他手里的桂花糕,一时怔愣。
“怎么?不想吃?”见她迟迟不接,聂安澜微微蹙眉。
岳崖儿的确是饿了,午膳也还没吃,可一看见这桂花糕,岳崖儿就想到那次的事情。
她颤了颤眸子,看向聂安澜,试探性地问道:“王爷还要吃吗?”
聂安澜向来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的,便道:“本王不饿。”
岳崖儿松了一口气,这才放心地接过他手里装着糕点的盒子。
一打开盖子,桂花糕的香味顿时飘散出来,十分勾人食欲。
岳崖儿捏起一小块桂花糕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看着她吃得香,聂安澜心情顿时也变得愉悦,他随口问道:“今日练到第几章了?”
突然抽查,岳崖儿差点就被噎到,她慌里慌张地咽下了嘴里的糕点,答道:“第三章了。”
想起第三章的内容,聂安澜顿觉喉间干涩,他便问她:“那你告诉本王,第三章讲的是什么?”
是什么?
是什么啊?
方才光顾着练字,谁注意内容是什么?
岳崖儿快速在脑海中回忆,好半晌才想起。
她道:“讲的是......如何喂食。”
聂安澜又问:“可领会到了其中要领?”
“要领?”
什么要领?
练字的要领吗?
岳崖儿疑惑。
横折竖钩,她练习了很多遍的,自然领会到了一些诀窍,可也不是全部领会的,就比如什么地方该停顿,她还是一知半解。
想到这,岳崖儿迟疑着点了点头,道:“略懂一些。”
她点头时,头上的插着的簪子也跟着摇晃,小脸被太阳晒得微红,衬着白皙的肌肤,似扑了一层脂粉,柔嫩的唇恢复了些血色,愈发显得诱人。
他暗自滚了滚喉咙,觉喉间愈发干燥:“略懂?”
岳崖儿又咬了一口糕点,细细咀嚼着,用以掩饰回答不上问题的尴尬。
聂安澜紧紧盯着她,目光在她唇上反复逗留,而后嗓音沙哑地道:“只知其字,不知其意,学了也是白学。”
岳崖儿头垂得更低。
忽然,一双手捏着她的下巴,她的脸被霸道抬起。
聂安澜眸中暗潮汹涌:“既然不懂,本王便亲自教你......”
话落,唇被他重重堵上......
第95章
岳崖儿惊恐地睁大了双眸,等反应过来时,唇舌已被他撬开,卷走了她嘴里残留的糕点......
“唔~”岳崖儿后知后觉,捏紧拳头垂在他的胸口。
然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岳崖儿的力气如同挠痒痒。
聂安澜轻而易举将她的手擒住,摁在自己胸前。
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被他抽走,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顺势垂落。
聂安澜手指缓缓没入她的发间,冰凉的触感仿若沙漠中的一滴甘露,瞬间滴在他的心间。
吻,来得更猛烈。
在聂安澜霸道的攻势下,岳崖儿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,身子也在不知不觉软了下来。
聂安澜手臂一抬,岳崖儿整个身子瞬间就骑坐在他身上。
岳崖儿惊呼一声,下一刻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。
“王爷......您别这样......”岳崖儿害怕极了,在他身下拼命挣扎,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,最后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尝到她眼角的湿咸,聂安澜渐渐恢复理智,唇舌分离时,他眼里的火并未熄灭。
只是见她哭得厉害,聂安澜只得压抑着体内的邪火,缓缓从她身上起身。
岳崖儿惊魂未定,身上的衣裳也凌乱不堪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聂安澜一松开她,她就连滚带爬地缩到了角落里,微微颤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,形成一种防御的姿态,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见她如此惧怕自己,聂安澜只觉得心烦气躁,特别是看她哭得这般厉害,好似他欺负了她......
“别哭了。”他伸手,想要为她擦眼泪,可岳崖儿却跟老鼠见到猫一样,不住地往角落里缩,恨不能离他远远的。
聂安澜的手顿在了半空,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儿,他低声诱哄道:“过来,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。”
鬼才信!
岳崖儿摇了摇头,又往角落缩了缩。
聂安澜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