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什么都别想了,睡吧,睡一觉,明天起来,就什么都好了。”
洛茴眼睛有些湿润,“什么都好了吗?”
“嗯,什么都好了。”
洛茴闭上眼睛,不知不觉,她真的睡了过去,但她一直拽着谈矜言的袖子,谈矜言见她睡着,本想起身,才发现洛茴一直拽着他的衣服,睡着了也不肯松手,且他这一动,她皱眉,隐约又醒来的迹象。
谈矜言坐回去,再次安抚她。
这一次,他没有再离开。
翌日,洛茴醒来时,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。
想到昨晚发生的事,她怔怔望着谈矜言。
男人睁开眼,见洛茴醒了,他坐起来,“饿不饿?”
洛茴顿了一下,缓缓摇头。
是真的不饿。
谈矜言,“不饿也得吃点东西,不能饿着肚子。”
他抱着洛茴进了洗手间,像照顾个小孩似的伺候洛茴洗漱。
洛茴不好意思,可谈矜言说,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大概没有机会了。”
洛茴便哑了声。
谈矜言牵着洛茴下楼,楼下有个陌生的阿姨,做了一桌早餐。
因没什么胃口,洛茴只草草吃了点东西。
九点的时候,谈矜言带着洛茴出门,“走吧。”
意识到这趟是去民政局,洛茴目光闪烁,最后沉默跟着谈矜言上车。
路上,谈矜言接了个电话,是老宅那边打来的。
崔妈,“少爷你在哪?老先生心脏病又发作了,你和少奶奶快回来!”
谈矜言没开免提,但因和谈矜言一起坐在后排,所以洛茴也听到了崔妈的话,听到谈老先生心脏病发作,洛茴脸色瞬间变了。
谈矜言吩咐司机,“转道,立刻回老宅!”
第217章别哭
回去的路不算远,大概半小时就到了。
一下车,洛茴和谈矜言快步走进屋里。
然而,洛茴和谈矜言刚进去,忽地一群保镖从客厅里冲出来,里三层外三层将别墅围满了。
洛茴愕然。
谈老先生就坐在沙发上,黑着张脸,并没有崔妈所说的心脏病发作的样子。
崔妈就站在谈老先生身后,目露歉意。
事情真相,已不消再解释。
谈矜言提着的心反而落下来,他看着谈老先生,淡然道,“这是做什么?”
谈老先生煮着拐杖用力砸了几下地面,“做什么?”
“说说,你刚刚是准备带我的孙媳妇去哪儿?”
闻言,洛茴顿时明白过来谈老先生为什么那么生气。
谈矜言看向崔妈,“带洛茴去房间休息。”
崔妈不敢多言,而且老先生一生起气来,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怕吓到洛茴,崔妈也不敢让洛茴待在这儿。
老先生沉沉望着谈矜言。
洛茴不肯离开,但崔妈力气不小,强行将洛茴拉回了房间。
人一进了房间,谈老先生不再给谈矜言留脸色,“老郑,家法拿来!”
老郑是照顾谈老先生多年的管家,跟着谈老先生已有几十年,一听说请家法,就知道他这是动了真火了。
老郑连忙上楼把家法拿下来。
谈家家法确实存在,是一条代代相传的鞭子,据说,几百年前谈家就是大户人家,那条鞭子还是御赐之物,即便后来谈家没落,也没舍得把这鞭子卖掉,久而久之,那条鞭子就成了谈家代代相传的家法。
那鞭子不愧是御赐之物,通体红色,鞭子的柄头雕着一头虎虎生威的大老虎。
郑管家将鞭子递到谈老先生手中,谈老先生接过,站起来,满脸愠色,“跪下!”
谈矜言没有二话,男子汉大丈夫,跪天跪地跪父母,是应该的。
谈老先生走过去,气得胸口一阵起伏,“你带知知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,我们谈家没有离婚的说法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他说着扬起鞭子,狠狠甩在谈矜言背上。
谈矜言穿着西服,但瞬间就浮现一条暗红色的痕迹,那是血。
谈矜言闷不吭声。
谈老先生,“你才带知知回来多久,这就变心了?我们谈家没有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不孝子!”
‘啪’的脆响,又是一鞭子。
房间里。
洛茴不无着急,房间的隔音很好,但外面的动静实在大,可见谈老先生气得不轻,洛茴隐约听到‘家法’二字,又听到‘啪啪啪’的声音。
她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她心底十分不安,可崔妈不让她出去。
直到外面传来郑管家的惊呼,“老爷子,不能打了!少爷就要撑不住了!”
洛茴再坐不住,不顾崔妈阻拦,强行出了房间。
一出房间,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
谈矜言跪在地上,双手撑着地面,弓着脊背。
他身上那件西服已经被打得裂开,露出里面被染得鲜红的白衬衫。
洛茴大脑一片空白,郑管家还在拦着谈老先生,“老先生,真不能打了!”
“少爷,你倒是说句话啊!你没有要带少奶奶去离婚,你不是薄情寡义之人!”
谈矜言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,可他就是犟着,一声不吭。
谈老先生被气得扬起鞭子又是一鞭下去。
洛茴想也没想冲过去,直接扑在谈矜言身上。
可她扑过去的瞬间,谈矜言猛地翻转身子,牢牢将洛茴护在怀里,那鞭子再次打在他背上。
谈矜言疼得闷哼,嘴角溢出一缕血渍。
洛茴吓到了,“矜言!谈矜言!”
谈矜言缓了缓,那唇色都白了,垂头看她,说出的话却让洛茴红了眼眶,“你很不像话啊,怎么能那么莽撞就冲过来,这鞭子,是你能挡的么?”
谈老先生等人也被突然冲过来的洛茴吓到。
洛茴从谈矜言怀里起来,和谈矜言一起跪在谈老先生面前,她喉咙哽咽,“爷爷,您误会了,我们没有要离婚。”
谈矜言看向她,“这是做什么?同情我?”
洛茴抿唇,“不是。”
谈矜言笑了声,“不用这样,你瞧着,他生气,也就是一顿家法,结束了,就过去了。”
谈老先生,“你这个孽子,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洛茴生怕谈老先生的鞭子又下来,连忙挡在谈矜言面前,“爷爷,我们不离婚,不离婚!”
谈老先生看着洛茴,缓了缓语气,“知知,你别怕,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?若是他对不起你,这顿家法,就是给你出气的,你也别担心,你无法忍受他,想离婚,爷爷允你,绝不叫你受半点委屈!”
洛茴摇头,“爷爷,矜言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,今天早上是一场误会,我们不离婚。”
洛茴说这话的时候,谈矜言一直望着她。
洛茴现在顾不得这么多,谈矜言满背都是鞭痕,那血还在汩汩流着,必须立刻进行止血。
洛茴,“爷爷,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好吗?矜言的伤需要立刻止血!”
谈老先生看了眼谈矜言,谈矜言眼里只有洛茴。
老人家脸色依旧不好看,但最后到底是放下了鞭子。
洛茴揽着谈矜言的腰,拉着他的手横过她的脖颈,将人撑起来。
但她力气太小,好在郑管家帮着,将谈矜言扶起来。
房间里。
谈矜言脱了衣服,那一身肌